他想起母亲这些年的斥责,想起父亲眼中的失望,想起沈煜如今的风光,所有的挫败感都化作了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恨意。
若不是她,他怎会落到这般境地?
他俯身,一把掐住她的下巴,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。
“错了?现在知道错了?当初你蛊惑我换掉新娘的时候,怎么不想想后果?给我做妾是委屈你了?我要是娶了苏清沅哪会落到现在,哪会受尽白眼跟嘲笑?”
张若涵疼得眼泪直流,却不敢挣扎,只能咬着唇,任由他捏着。
她知道,沈砚心里有气,发泄出来反而好。
她的声音带着泣音,眼中含着泪意,“夫君……我知道是我不好,可我只是太爱你了,我怕你娶了苏清沅做正妻,就不能日日来我房里,是我不好,你打我吧,只要你能消气,让我做什么都行……”
沈砚的手松了松,眼底的戾气淡了些,却多了几分嘲讽。
张若涵可怜的拉着他的衣袖,声音带着泣音,“夫君,我爱你,我是太爱你才会这样……”
沈砚冷笑一声,忽然俯身,狠狠吻住她的唇。
那吻带着酒气和不容抗拒的粗暴,像在发泄,又像在掠夺。
张若涵闭上眼,任由他予取予求。
她知道,沈砚如今对她没有多少感情了,可那又怎样?
只要能抓住他,只要能再生几个孩子,最好是儿子,她的位子就是稳的。
接下来的日子,张若涵变着法子勾引沈砚,她知道他最吃哪套。
有时是在书房伺候笔墨,故意弯腰时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,有时是在他晚归时,穿着单薄的寝衣在廊下等候,冻得瑟瑟发抖,有时是在他看账时,从身后轻轻抱住他,声音柔得像水。
沈砚嘴上骂着她不知廉耻,身体却一次次背叛理智。
他像对待一件泄欲工具般对待她,粗暴又冷漠,可每一次事后,看着她眼底那抹刻意的温柔,又会生出几分莫名的烦躁。
三个月后,张若涵如愿以偿地查出了身孕。
她跪在沈砚面前,捧着诊脉的单子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和羞怯,“夫君,妾身……妾身有了。”
沈砚看着那张单子,眉头紧锁,心里没有半分喜悦,只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。
他终是没说什么,只淡淡道,“知道了,好好养着。”
张若涵眼底的笑意更深,她知道,自己除了念儿,如今又多了一张筹码。
只要她多生几个儿子,她就能在这长房站稳脚跟,就能继续和苏清沅斗下去。
毕竟,成婚六年,苏清沅可是至今都没有身孕。
沈府正院。
王氏就着晨光翻看账册。
张若涵扶着腰进来,鬓边簪着支素雅的玉簪,更显得眉眼温顺。
“母亲。”她屈膝行礼,声音柔得像浸了蜜,“儿媳今日感觉好些了,特来给您请安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