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月的车到了,她再没看贺宴礼一眼,上车离去。
贺宴礼站在不远处,心像是被挖了一个洞。
与她无关……
就在这时,他手机忽然响了。
贺宴礼按下接听,贺母虚弱的声音传来:“宴礼,妈有事想和你说。”
“好。”
贺宴礼赶到医院,一进病房看到贺母,连忙问。
“妈,怎么了?”
贺母见他来,面露为难地开口:“你哥后天就要结婚了,他不肯让我参加。”
听到这话,贺宴礼才反应过来。
原来只有三天,林清月和贺亦琛就要结婚了,时间过得真快。
贺母牢牢地抓着他的手:“可妈不放心他,你能不能答应妈妈,帮妈去参加他的婚礼?”
贺宴礼面色一滞,他不想去。
贺母紧了紧握住他的手:“宴礼,就当妈求你了!”
贺宴礼还是没说话,也不知道要说什么
贺母见他还是不语,眉头紧锁。
“我当妈的,就只求你这一件事,还不行吗?”
她的话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刺得贺宴礼鼻头酸涩。
“好,我答应您。”
贺宴礼又在医院照顾了贺母。
天将亮的时候,他才离开医院,步行去往林家。
到达林家大门口时,才早上七点。
贺宴礼在外等了一个小时,才抬起手,按下门铃。
门打开,站在门口的竟然是林清月的母亲。
林母一身剪裁得体的旗袍,看着比几年前,更加年轻了。
贺宴礼看到她,心不自觉绷紧。
而林母看到贺宴礼,也是诧异:“宴礼,你怎么来了?”
“你忘了当初你答应过我的话了吗?”
贺宴礼瞬间想起了六年前,爸爸出车祸,妈妈生病后。
他去林家找林清月,林清月不在。
林母看着自己说:“我可以告诉你清月在哪儿,但你要答应我,见过她这一面了,就不要再麻烦我们家了。”
想到自己答应过林母的话,贺宴礼心口一绞:“我没忘,我是来找我哥的。”
“那就好,我带你去吧。”
林母走在前面带路,贺宴礼望着她的背影,胸口发闷。
他不由的想起,12年前。
自己喜欢林清月的时候,他每天早上都去给林清月准备早餐,每天会亲手给她洗衣服。
在林母因病瘫痪在床的时候,为了不让林清月分心,让她能安心的法考。
他每天都去照顾林母。
当时林母还开玩笑说:“宴礼,你人真好,要是你小姨以后能嫁给你这样的男人就好了。”
贺宴礼听了心中雀跃不已,曾试探说:“其实……我喜欢小姨很久了。”
林母当场愣住,不过还是鼓励他。
“喜欢一个人就勇敢去追,我支持你。”
于是贺宴礼更加坚定自己的内心,照顾林母,照顾林清月的起居。
后来,林清月成为了大律师,还出了国。
林母身体也好了,可她却对自己说:“宴礼,你放过清月吧,她现在是律师,已经决定在悉尼发展了。”
“你和她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。”
到了庭院。
林母的声音,拉回了贺宴礼的思绪。
“他们就在前面。”
贺宴礼抬眼看去。
贺亦琛和林清月正坐在椅子上,有说有笑。
“清月,结婚那天的花,我想用蓝花楹好不好?”
林清月温柔地看着他:“好,都听你的安排。”
贺亦琛脸上泛起幸福的笑。
“那结婚以后,不要总是想着工作,不管有什么应酬都要一时间跟我报备。”
不管他说什么,林清月都点头答应:“好。”
也是这时,贺宴礼才知道,原来林清月爱一个人,真的会把他爱到骨子里。
贺亦琛这时注意到贺宴礼,立马起身,眼底都是警惕。
“宴礼,你来干什么?”
贺宴礼回过神,走到他面前:“妈说,她想让我替她来参加你的婚礼,见证你的幸福。”
贺亦琛冷嗤一声:“我看你不是想见证我的幸福,是想来看清月的吧。”
他话音落下,林清月开了口。
“宴礼,你可以来参加我们的婚礼。”
“但你要记住,以后我只是你的嫂子,我们之间再没别的关系。”
听到这些,贺宴礼身子一僵。
而后,又听林清月一字一句。
“你年龄也不小了,如果身边有合适的,就考虑考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