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梦中,一股拉力把我攥醒。
入目,就是莫沂那张沉的可以滴墨水的脸。
「夏锦,你还要闹到什么地步?雪青她酒精过敏休克住院了!」
我有些懵。
「那你去找医生啊,找***什么?我逼她喝的?」
「如果不是你蛮横无理、咄咄逼人,雪青也不会自责到硬要喝酒给你赔罪!」
卧室的灯光昏暗,却足以照亮莫沂脸上的愠怒和指责。
我彻底清醒了。
酒精过敏休克?自责赔罪?
这顶帽子扣得可真够大的。
「行啊,那我们就离婚吧。」
「这样她也不用自责,你也不用带着她躲躲藏藏了。」
他愣了半晌。
这些年不管怎么吵,我从来不会提过一句离婚的。
有些话,说出来就收不回去了。
他回过神来,声音略带沙哑。
「我没有带她躲躲藏藏,我和她是清白的。」
「不管你信不信,总之我的心里只有你。」
我不置可否,只是问他。
「去年四月十五的时候,你去了哪里?」
莫沂怔住,似有些慌乱。
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。
「我在国外签项目,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,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?」
「我也想信你,可我做不到。」
那时候我姨妈推迟了近两个月。
还以为只是和往常一样月经不调,一开始没有在意。
好不容易有时间去医院检查,却被告知是怀孕了。
虽然是个意外。
但那一刻,涌上心头的更多是惊喜。
那时候又碰上我和莫沂吵架。
我拿着化验单。
给他分享喜悦的同时又想用这个好消息给我们两人破冰。
电话打了好多次,都无人接听。
或许莫沂是在忙,手机不在身边。
我请了一天假,买一大袋子菜回去。
g 市的天气说变就变。
早上还阳光高照,转眼间就是台风天了。
已经到停车场的时候已经是狂风大作,暴雨倾盆。
我护着肚子,艰难地拎着东西下了车。
心里却满是暖意,想着等他回来,看到一桌他爱吃的菜,还有那张小小的化验单,会是什么表情。
也许,我们会有一个像他也像我的小家伙。
家里的猫似乎感应到我回来,喵喵叫着在门口打转。
我放下东西,先去安抚它。
「***,爸爸要回来了,我们可能有新成员了哦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