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南星边看电视边思考下一步。
孙胜男站在一旁,张了张嘴,想说些什么,最终只是叹了口气。
陆南星听见她沉重的呼吸声,知道她此刻一定满腹疑问。
但眼下没时间解释,她必须尽快处理掉田美芳这个祸害。
片刻后,陆南星再次来到厨房,确认田美芳没有醒来。
收起白色药片,知道这是***,还是上辈子怀疑父亲去世并非意外,调查田美芳的时候见过,没想到这么早就出现了。
陆南星转过身,面对孙胜男,表情严肃,“胜男姐,我姥姥和田美芳合谋,她拍了我爸的照片,肯定会去‘红旗照相馆’找我大舅,你务必将胶卷拿回来。”
孙胜男刚想开口,陆南星抬手制止了她,“你应该知道如果照片传出去会导致什么后果!”
孙胜男心中一颤,立马转身,陆南星在她身后补了一句,“不要让他们察觉,悄悄的!”
“你放心!”
孙胜男离开后,陆南星踢了田美芳几脚,确认她没有醒来。
已经拍到照片,有了威胁的***,田美芳为什么还要给昏迷的父亲下***?
除非,陆南星的视线落在田美芳微微隆起的小腹上。
看来上辈子的便宜弟弟此刻已经在她的肚子里,只有这样才能赖到陆父身上。
陆姥姥与她合作,必有所求,求的是下一代的富贵。
她带走了相机和胶卷,肯定是要留在手里作底牌的......
上辈子不在场,陆南星事后只知道个大概,不知道细节。
陆父虽察觉田美芳的阴谋,但事情闹的很大,最终被迫娶了她。
想到这里,陆南星睁开眼睛,眼神坚定。
这一辈子,历史绝不会重演。
陆南星拽住田美芳的脚踝开始拖行。
昏迷的身体软绵绵的,却比想象中沉重。
陆南星将她拖到房门口后,用力踢了一脚再次确认仍在昏迷。
出门,左看看右看看,楼道里空无一人。
陆南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再次拽起田美芳,快速将她拖到楼梯口。
田美芳选的时间刚刚好,这个时间人最少,倒是方便了她。
“感觉还好吗?”她轻笑出声,手指划过田美芳冰凉的脸颊,眼睛盯着她隆起的小腹,“便宜弟弟,这辈子就再也不见了!”
起身环视四周,确认无人。
解开田美芳身上的绳子,拿出堵嘴的抹布。
陆南星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抬脚用力将田美芳从楼梯上踹了下去。
她站在三楼楼梯顶端,冷冷地看着田美芳滚落。
“这才刚刚开始。“陆南星拍了拍手,轻声自语,“游戏开始了,希望你和你的姘头玩得起!”
窗外的杨树沙沙作响,仿佛在为她刚刚的所作所为鼓掌。
陆南星转身回房,拿起拖把,动作熟练的清理楼道里残留的血迹。
将木棍擦干净,放回原位。
做完一切,后背的衬衫已经湿透,黏腻地贴在皮肤上,很不舒服。
陆南星回到自己房间,在衣柜里挑挑拣拣。
手指在一排衣物间游走,最终相中了一条红裙子,质地柔软、色泽鲜艳——大妈去年邮寄过来的生日礼物。
进入卫生间,热水冲刷着身体,缓解着她紧绷的神经。
刚洗完澡,房门被急促地敲响。
“开门,开门,有人吗?”
“陆市长在家吗?”
“门没锁,家里肯定有人。”
“撞开吧,没人应声,万一里面的人出事了怎么办?”
............
陆南星的手指在红裙子的拉链上顿了顿。
这声音她认得——宣传部于大妈,家属院里最爱搬弄是非的长舌妇。
她慢条斯理地将裙子穿好,站在门口,边拿毛巾擦着头发边听着外面的吵闹。
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,午饭时间,这个时候大院里人最多。
猜的没错应该是田美芳安排来“抓奸”的。
陆南星冷笑,他们肯定看到了摔下楼的田美芳,还敢来敲门,够胆!
敲门声已经转变成撞击声,老式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***。
就在门即将被撞开的时候,陆南星忽然拉开门,并顺势向旁边一躲。
“哎哟!”
门外的几个人收势不及,摔倒在客厅里。
陆南星冷眼旁观,数了数——五个,都是家属院里出了名的“热心群众”。
她从容地走到电话旁,拨通了***的号码。
“你好,我这里是政府家属院一栋303,陆市长家。”陆南星的声音清晰而冷静,“对,我报案,有人私闯民宅,家里的门都被撞坏了!”
摔倒的几人手忙脚乱地爬起来,面面相觑。
谁都知道陆市长好说话,不会跟她们这些妇女计较。
但陆南星可不一样——这丫头从小就是个刺头,除非她愿意,否则从不吃亏。
陆南星挂了电话,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:“哟,都认识!不要走了,警察一会来。”
宣传部于大妈最先反应过来,堆起笑脸:“南星啊,你怎么在家?”
她眼睛滴溜溜地转,显然在盘算着什么。
“我在自己家有什么问题吗?”陆南星缓步走向她,红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。
“还是说,我不在家你们就可以闯进来?”陆南星状似困惑,“是因为觉得我爸爸好说话,一个大男人不会跟你们计较吗?”
她的声音轻柔,却让于大妈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。
“真是不巧呢,我竟然在家。”
陆南星低笑出声,双手交叉于胸前,厉声道:“滚出去!”
几个人如蒙大赦,慌忙退出房门。
走廊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,有人指着楼梯的方向窃窃私语,有人打听发生了什么事,还有跟陆南星打招呼的。
陆南星一一点头回应。
她关上房门,身穿红裙站在走廊,格外醒目。
隔壁邻居徐大娘表情讪讪的,***手解释:“一宝,刚才敲门是因为田美芳摔下楼梯了,我们这才......”
陆南星打断她,“徐大娘,请叫我陆南星,一宝是亲近人叫的。”
徐大娘尴尬道,“南星,我们也是着急。”
花婶子忙接过话:“对,田美芳摔下楼了,我们这才来敲你家门。”
“我没听错吧!”陆南星掏了掏耳朵,“田美芳摔下楼,你来敲我家门?”
于大妈忙不迭地插话:“谁不知道田美芳来家属院肯定是来你家,她出事了,我们肯定找你家。”
“我们家从来没让田美芳进过门。”陆南星寒声道,“于大妈,造谣是要负责的!”
于大妈咽了咽口水,强行辩解,“大家都这么说。”
“大家是谁?”于大妈没想到陆南星不依不饶。
“再有,你们那是敲门?”话落,陆南星指向已经出现裂缝的门框,“真厉害,把我家门框都敲坏了!”
“我们又不是故意的。”于大妈撇嘴,“人家美芳都摔下楼了,你怎么一点没有同情心!“
“摔下楼?死了没?”陆南星挑眉,声音陡然提高,“那个不要脸的怎么进的政府家属院?我记得我爸交代过门卫张大爷,不允许她进家属院的!”
陆南星的目光像刀子般一一扫过她们的脸。
徐大娘被看得发毛:“南星,你看什么呢?”
“看你们谁带她进来的?”陆南星态度不客气,语气却一本正经:“顺便记住你们都是哪家的,事后让我爸去找你们当家的。”
她的表演天衣无缝,眼神中的愤怒都恰到好处。
围观人群窃窃私语,七嘴八舌地说着“不要脸”、“活该”之类的。
有人在后面喊:“南星丫头,别搭理这些长舌妇,你越搭理她们越来劲。”
陆南星用力拍了拍手,吸引大家注意后,她扫视一圈,提高声音:“我最后再说一遍,田美芳那个不要脸的想进我家门,做梦!”
“谁敢再把她和我家联系起来,我就让谁好看!”
“说到做到!”陆南星转向于大妈,咧嘴一笑,“不信就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