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刚燃起的希望熄灭了。
我想考京师大除了因为心理学全国排名第一,还因为离家够远。
可父母的话如同锁链,把我牢牢锁在他们身边。
我手上的淤青又增加了。
当我四肢麻木时,我就会掐一下自己,疼痛能让我分清自己在梦里还是现实。
医生开的药吃完了,我感觉不到疼痛,所以我应该是在梦里。
美工刀划开手腕时,我依旧不觉得痛。
果然是梦。
等梦醒了,我就能和父母好好谈谈我的志愿,努力说服他们同意。
再次醒来时,我又在医院急诊室里。
这次我听到了***哭声:“她要考京师大就让她考,总比死了好。”
我笑了,我就知道梦醒了就好。
出院后,我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。
想到大半个月后我就能离开家,我恨不得把睡觉的时间都用来刷题。
每当我累了困了,我就看看手腕上的刀疤,那是我通往自由的路。
监控里又响起***声音:“心心,你已经发呆两分钟了。”
我赶紧收回视线,专注于桌上的复习资料。
背后的视线犹如实质,从我上初一安装监控到现在,就这样盯了我六年,我依旧无法习惯。
我每天都穿着能直接外穿的衣服睡觉,半夜热醒也不敢掀开被子。
我还记得初一那年,妈妈拿着手机和爸爸讨论:“你看心心是不是发育了?”
爸爸把监控视频放大仔细看后说:“还挺大,是该买内衣了,你记得给她买。”
妈妈满脸嫌弃地说:“这么小就穿内衣,也不知道是要勾引谁。”
那一刻我才知道,我睡觉的样子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。
从那以后,我连走路都不敢抬头挺胸。
我总想方设法遮挡监控器,但每次都会被骂。
小说《我在升学宴上以死谢亲恩》 第3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