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芷深深看进宋祈言毫无波动的眼底，忽地觉得答案根本没意义。

她一言不发，松开了手。

宋祈言迟疑一瞬，还是叫来负责人，低声说了几句。

负责人诧异地看了徐芷一眼，接过腕表，迅速地上了台。

“抱歉，周之玉小姐的拍卖品弄错了，这才是她今晚要拍卖的东西。”

“一块江诗丹顿的珐琅表，起拍价五十万。”

最后这块手表以三百万成交，其实手表不值这么多钱，但大家在乎的是手表的主人。

周遭奇异的目光仍源源不断朝此处而来。

周之玉一咬下唇，红着眼就跑了出去。

宋祈言下意识起身，却又看向徐芷：“这边不好打车，我叫司机送她回家，马上回来。”

其实他没必要找理由的，徐芷根本没打算拦着他。

他们之间也只剩四天了，她不希望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还与他争吵。

“去吧。”

徐芷淡淡点头，宋祈言就追了出去。

徐芷独自坐在会场，看完了整场拍卖会。

从会场出来，助理张崖就迎上前：“徐总，宋总和那位周助理还在休息室里。”

徐芷脚步一转，走向休息室。

刚到门口，便听见周之玉无比委屈的哽咽声：“宋先生，我是不是很没用？连这点事都做不好？”

宋祈言的声音则是无比认真：“不，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。”

多么陌生的一句话。

徐芷还以为这辈子都从宋祈言嘴里听不到一个好字了。

她没了进去的***。

徐芷轻轻靠着门，闭上眼，心底一片悲凉。

她以为宋祈言是块石头。

融化一块石头，本就是天方夜谭。

可哪怕是一块石头，她捂了这么多年也该热了不是吗？